时间:2020-10-23来源:不详 作者:佚名 点击: 61 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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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马浚小丽,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,曾是我家的一个房客。虽说她在我家只住了半年,可较之于那些住过十多年的房客相比,在我印象中,她却算是较深刻的一个了。小丽刚来租房时,一个人,提个布包,浑身上下衣着很朴素,土里土气的。一看就知道,她来自偏僻贫穷的地方。她头上扎两根刚过肩的粗辫子,脸上看不到一丁点儿粉彩,甚至连那种极简单的肤油膏也没有。她说起话来胆胆怯怯的,脸上还泛起一阵一阵的红晕。她有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,但眼里却总闪现着一丝怯懦的神态。她的长相还算清秀,皮肤白晰清润,透着那么一点灵秀之气。她告诉我,她叫小丽,陕南人。我知道小丽不一定是她的真名,而陕南那么大,只说是陕南,这必定是出门时她父母教她这样说的。我心里暗忖:这姑娘的确算得上漂亮了,陕南的山山水水也确实滋养人,要是她再涂抹上些脂粉,那该是多么漂亮的姑娘啊。那年月,我们租房是不查验身份的(后来管理严了就要核查身份信息),只要报个名,以后收房租时好有个称呼就行,毕竟我们的目的只是租房。那时候,我们周边有很多建材市场,随之就有了大量的人到村子租房。我家院子的房客就有好几十人,他(她)们来自五湖四海,四川的,浙江的,广东的,山西的,湖北的,当然还有陕西省内的,如山阳、商洛、礼泉和彬县的;有独身的,有同村同镇的,也有夫妻的,还有拖家带口的;有做生意当老板的,有从店里接了活铺装地板的,有在门店里当销售的,有在市场里扛活、拉脚下苦力的,还有在饭馆、旅店、夜店上班的。这里边,浙江、广东的,在建材市场租门面当老板批发建材;四川、湖北、山西的,是在店里接了活,或同乡一起,或夫妻搭档干些小工程,三二天就结束,干完就能收钱,干净利落;而本省内的,多是陕南山阳、商县人,也有极个别礼泉、彬县的,这些人大多是单身,都是在市场里下苦力。这些来自陕南的,有成过家的,也有未成家的,与礼泉、彬县的相比,他们好吃、懒坐,还喜好赌博,有活了还挑拣,没活了就泡在麻将馆。而礼泉、彬县的则不同。我的院中住过一彬县小伙,起先蹬三轮送货挣下苦钱,可小伙聪明又有心计,慢慢的自个调货,后来租了间小门面,再后来发了,成大老板了。小丽初来先在一家饭馆打工。一个月没出去,她就换了工作,到一家夜总会做了服务生。从去夜总会后,我发现她人整个就变了:不再是初来时那身朴素的装扮了,布鞋也换成新的高跟皮鞋了;头发也剪了、染了、烫了,大波浪头发黑而发亮,有了种成熟的韵味;脸上也抹上了浓浓的脂粉,嘴唇涂上了红红的唇膏,湿润而显妩媚;大而有神的眼睛也描上了淡淡的眼影,长长的眼睫毛翻卷着,与画过的弯弯的细细的青黛色眉毛十分相称。还没到我面前,一股浓郁的香水的气味,就已飘到我的面前。这是小丽吗?那个从陕南来的姑娘?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脚下的高跟皮鞋发出“咯噔咯噔”响声,紧身薄衣束出曼妙的“S”型曲线,妩媚而性感的她,老远就向我打着招呼,“马哥,你好,”说着,从手里的精致小坤包内拿出一盒细枝“娇子”香烟来,从里抽出一支,递给我,“马哥,抽根。”确实,就是她——小丽——那个陕南的姑娘,真的是她。一个人再变,她的声音永远不会变!从她这蹩脚、生硬的普通话里,能够听出浓浓的陕南口音来,这不是小丽还会是谁?我连忙摆手,“小丽,我不抽。”“咋!马哥嫌烟不好?”“不,不,你这烟我抽着没劲,我这有。”我抽出一根“云”烟来,叼到嘴里点着,以此来回绝小丽递来的、上面沾有她手上香水味的香烟。“哦,也是。那我走了。”小丽和我擦身过后,又继续朝门口走去。长长的门道里,留下了未散去的香水气味和高跟鞋的回荡声。电影《北京人在纽约》中有句台词:你如果爱一个人,就把他送到纽约去,同样,你如果恨一个人,也把他送到纽约去。我深深明白环境对一个人有多重要,尤其对一个女人,更为重要。小丽就是这样的人,一个被都市里繁华的生活改变了的人。我不知道这样的改变,对她来说是好还是坏。她从贫穷落后的偏僻山区,来到这灯红酒绿的大都市,原先空白的大脑,一下子受到平生从未见到、听到的新鲜、刺激、难以想象的都市生活的冲击。她在适应着,她在改变着自己。很快,她就适应了,并尽力去改变自己,适应这个环境。当然,适应这个自己原本不熟悉、令人眼花缭乱的世界,并能溶入进去,这没有错。可如果,为了适应、溶入而改变自己原本清秀的本质,甚至扭曲自己的个性,却是万万不该的。大都市生活对人的诱惑实在很大,尤其是对小丽这样来自贫穷山区的姑娘,那诱惑力更是不必说。就像潘多拉宝盒和伊甸园禁果,这世上,又有几个人能抵制住这种诱惑呢?“白沙在涅,与之俱黑。蓬生麻中,不扶而直”,说的就是环境对于人的重要性。受万人敬仰的“亚圣”孟子,还要其母“三迁”而成千古之名。圣人尚且如此,何况一个姑娘——小丽呢!但,能守住道德底线,不让自己清秀的本质被腐蚀、至纯的个性扭曲变形,才是最重要的。我不禁为小丽担忧起来了,虽然她和我无亲无故,只是刚来的租客。可我的心里,却能感觉到五味杂陈,不是滋味。这,出于我的本性,就像我常常为影视剧中人物的悲惨命运流泪,看到十恶不赦的坏人便恨得咬牙切齿一样。有天晚上,已过十二点了,我听到院中传来嘈杂的声音。从听到的声音,我确定是有人喝醉了酒,还是个女人,另有几个男子的声音。我到院中,看到三个二十上下的男子扶着醉熏熏、言语不清的小丽。一个男子向我解释说,他们是小丽的同事,送醉酒的小丽回来。出于本能,我随着他们一起到了五楼小丽的房子。看他们扶小丽躺下,又倒了水放在床头,我对这三个男子说:“好了,让小丽睡吧,你们都回。”“我们今晚就陪在这儿,没人咋行?”“不用了,你们是男人,留在这儿不合适。”“我们是同事。”“不行!一个人都不能留,人家小丽一个姑娘家的,”我看他们坚持要留下,气得提高了嗓门,厉声喝道,“你们在这儿,小丽不安全!”看我发火了,这三个男子便不再坚持,和我出来,关上门,下楼出去了。我一阵轻松,觉得预防住了一件可能发生的意外事件。这,可是保护了一位姑娘——小丽啊,我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。小丽酒醒后,知道了这件事,她该会感谢我吧。想到这儿,我不觉感到有一些自豪,心里美滋滋的。过了四五天,小丽见到我,依然还是以往的样子,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。不过,我感觉她说话的语气中有了些冷淡的意味,我隐隐约约感到,她对我有些暗怨,“房东,房子到期我就不住了。”我一时无语了,只是漠然的点点头,算是回答了。半年期到,小丽搬走了。又过几日,我在街道又看见了小丽。原来她搬到别家了。她还是那么妩媚、性感。她与一男子手挽手,踩着高跟鞋“咯噔咯噔”,从我身旁走过,连我看都没看一眼,好像从来就不认识我似的。而且,她还高昂了头,肆无忌惮的大笑着,笑声中含有高傲,袭来的香水味更加浓烈,以至于我忍不住要打喷嚏。难道?难道那晚我做错了吗?唉,不去想了。我抬头看看天空,一大片乌云向这里飘来,哦,要下雨了。年9月28日于听雨轩作者简介:马浚,年生于西安未央马旗寨,笔名:文学苦行僧、砚农,现为西安市未央区作家协会会员。入会不到一年,就写一百多篇文章,其中在《今日头条》发布六十余篇,十余篇作品阅读量过万,被评为网络优质作品;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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